主教對教育法例草案又有話說?

陳日君主教

日前有幾位記者要求再和我談談關於「2002年教育(修訂)條例草案」。我為節省時間,請他們一起來談(四月六日下午),並沒有召開一個正式的記者招待會,見面後有些傳媒集中報導「陳主教決定教區放棄辦學」。有些老師和家長聽來很不安,其實我那天講的話都有錄音,我準確的節錄於下(記者們也錄了音,可以為我證實):

記者問:法例如通過,教會怎麼辦?

我說:我曾講過 We will reconsider our commitment to education(也就是說我們會重新考慮我們投入教育的圪「分量」)不是說不再辦學,但肯定不能辦這麼多,因為在新法例下很難保證我們能按天主教理念辦學,為能繼續負責地辦天主教學校,我們一定會減少分量。

記者追問:「少到怎麼樣?」

我曾三次說:不能給任何具體答覆,因為這些事一定不是我個人能決定,而需要開會討論(更沒有提出任何一間個別學校的名)。

我籠統地說:新辦的一定會少,甚至說不定要放棄一些已辦開的圪把它們交還給政府,政府很容易找到人辦學,很多人爭來辦,不會使有人無書讀。

後來又有記者問我是否想威脅政府。我答說:我們那裡有資格威脅政府,我們如放棄學校是忍痛放棄,政府絕對不怕,(更可能正中政府下懷,所以李國章局長根本不必神氣活現出來拍心口)。我也說了「如果因此會有學生無書讀,那末我們死也會辦落去」。(以上,除了括號裡的話,都在錄音帶上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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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心的是政府忘恩負義,用「民主化」的假象欺騙大眾,架空我們,把多年的盟友當作對手(見鄭燕祥教授四月三日在明報的文章)。

如果有些小規模的或新起的辦學團體出了毛病,政府不該落重藥(見四月十四日星島日報程尚達先生的文章「校本條例如用治癌藥」),殺死健康的細胞。這新法例很明顯是針對我們大規模辦學的團體,法團校董會直接向政府負責,使我們一向擁有的支援架構(中央校董會,教育辦事處)武功全廢,再沒有名堂插手支援個別學校。

教統會七號報告書的兩層架構絕對保證校政的校本化、民主化,而教會團體並沒有壟斷教育,反而供給社會一個多元的選擇(蘋果日報四月九日李八方的「受難曲比喻」很有智慧),政府冒著付出偌大財務代價的危險,用推行基本法23條的手法,強橫破壞一個幾十年行之有效的制度,莫非是為方便清一色地把教育「愛國化」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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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報似乎以推進新法例為自己的神聖使命,竟第二次在社評裡(四月十一日)向我發砲,使我受寵若驚。

四月十二日更報告曾於復活節在香港(?),黃大仙及港島堅道天主教堂門外訪問了98人,其中81人是教徒,結果是反對主教意見的比支持的多。

暫不論這調查的客觀性和科學性,教友對整個問題不太瞭解倒恐怕是事實。所以本人有責任爭取機會向老師、家長及信友大眾解釋問題的所在。

我在此召開下列三次座談會,歡迎教會學校的校長、老師、家長、舊生及教友大眾揀自己方便的時間或地點來「真情對話」,屆時也會將本人已發表過的言論小冊子派給大家。

四月廿四日(星期六)下午3:00-5:30

黃大仙天主教小學 102號

四月廿五日(星期日)下午3:00-5:30

香港堅道16號

教區中心九樓演講廳

四月廿六日(星期一)晚上7:00-9:30

聖方濟各堂 58號